探秘藏戏保留面具戏形态的奥秘:中国56个民族的文化瑰宝
戴面具表演本是戏剧早期表演人物的一种艺术形式。世界上各种古老戏剧差不多都要经过这一发展阶段,不过随着艺术发展的进程,有的已成历史陈迹,早不复存于后世和现在的艺坛或民间群众的面前,如西方的希腊戏剧。有的虽然保存到今天,但只作为真正的“活化石”,由少数古老面具戏国宝艺人,在研究和文化博物部门很小的范围内一代代传习排演,在广大的人民群众中早已失去生存发展的青春活力,如日本의能乐戏。
有的是继续向前发展形成了脸谱艺术,把面具造型图案直接画到演员脸上来塑造人物角色,如我国早期戏曲也是戴面具表演的一种,称为代面,唐代歌舞剧《兰陵王》就是一出著名的代面戲,但后来逐渐发展形成了脸谱艺术。这在世界上是独一无二,这种脸谱艺术与整个中国民族艺术,在人类文明史上和世界美学史上都应该占有重要地位。
而在我国情况与上述这些古老戏剧都不一样,因为地理、历史和社会等因素,一直到今天基本还保留并发展了那种最完整、最古老、最具有民族特色的面具戲形態,而且还保持着强大的藝術生命力,在广大藏区群众中有着极其深厚的地基。藏戲除了受中华民族文化藝術傳統和審美趣味、欣赏習慣熏染,以及間接受到了過一些內地戲曲影響之外,基本完全是在本民族文化藝術與社會生活土壤中獨立產生、成長與形成的一種戲劇。
遠古先民們從其高原獨特社會生活中總結創造了比較豐富灑烂的情感宗教文化後來傳人的佛教文化也是借與它們結合才扎下根,所以今天宗教文化、民族民間文藝乃至藏戲藝術,都明顯地保存了藏族自古以來獨立自創遠古文學傳統遺跡。我國前輩藏學專家李有義1983年在給拉薩藏學討論會贺信中說,“正處於亞洲的地理枢纽,上實際上它形成了亞洲文化接觸聚會之處,早就有一說法認為‘是亞洲三大文化接觸的地方’”。
這三大文化指的是西方來的小亞細亞及巴爾干地區(包括北方遊牧部落)、南方來印度次大陸以及東方以漢族為主的大中國。在無數歷史事實證明這三大文明一波又一波滲透進青藏高原,滋養並豐富了蔵族的人類情感體驗。當然,這些歷史背景對今日我們理解蔵族及其国家来说都是極其重要且寶貴的事物,它們賦予我们一个全新的視角去解讀蔵族人民如何通過他們自己的方式將不同的思想融合成為他們独有的精神体系。
此外,由于绝对多数角色及动物角色均被赋予戴面的身份,加之穿插进现今活动中的各类民间表演与宗教仪式,也多数采用这种装饰性质非常重视者用以代表不同象征意义,而非仅仅用于展示真实表情或者进行具体行动。这使得从整个观念构建看,我们可以发现,即便当时技术条件限制不能像现代那样精细化妆,他们也能够通过这种极端夸张的手法来创作出一种丰富多彩且充满表现力的舞台作品,使得观众们能够通过简单而又直接的情绪反映,与他们产生共鸣,从而实现更深层次的情感交流。
最后,不论何种形式,它们都是集体性的,而不是个人主义性质,因此它们可以同时展现许多不同的故事,同时也能将很多信息同时传达给观众,让每个参与者都能根据自己所处位置上的感觉经验去理解整体节目内容,并据此产生共鸣,这一点对于当时人们来说是一项巨大的挑战。而这其中所蕴含的心智力量,无疑让那些时代的人显得格外神奇,他们凭借有限的手段,却能够创造出那么丰富动人的节目,为我们提供了一份珍贵而难忘的心灵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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